第一百一十五章深情不知所起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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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怎麽可以，怎麽可以為了冰璃沫就這樣對她？他怎麽可以不顧二人的過去，這般護著冰璃沫？
溟惜的聲音幾近沙啞： “阿染，你不能這樣對我，你更不能那樣對冰璃沫……”
“滾開！”墨染塵大手一揮，惡狠狠地打斷溟惜。
他了解溟惜，若是他的態度不夠堅決，只會讓溟惜越陷越深。
他沒想到自己會在這種情況下恢覆記憶。
雖然只是冰山一角，而且大多是關於溟惜的回憶，也足夠讓他覺得冰冷刺骨。
“阿染！”溟惜沈聲道：“我不會讓你拿玄天丹救她的，你知道這藥有多難得，你要為你將來的戰鬥，也要為你的母親覆活做準備，你怎麽能輕易給了她！”
墨染塵楞了楞，為什麽要給冰璃沫？這是木戒中最後一枚玄天丹了，別人不知道可他自己卻清楚得很！可是，看著冰璃沫受傷，一顆心好似隨著她傷了，碎了，恨不得將最好的東西全部給她。
或許，這就是所謂的情不知所起，一往而深……
他警告道：“我不允許她受任何傷害，這是除了我的母親之外，我唯一要守護的一個女子。”
溟惜難以置信地看著他，不甘道：“那我呢？我在你眼裏又算什麽？”
你就不曾多看我一眼嗎？
她一直以為自己才是墨染塵心裏最最親近的那個人，可是事實告訴她並非如此。也難怪花溟會告訴她，說墨染塵已經不配為魔。因為他的一切已經被冰璃沫所改變。
她希望墨染塵變得強大，但是絕對不是因為別的女人。
她不信，不過短短數年，她的阿染怎麽就深深地愛上了另外一個女人。
墨染塵沈默許久，才緩緩道：“你是最疼愛我的人，也是在魔族裏不遺餘力保護我的人。但是你的本性源於蒼欲，你會和他一樣殘暴，血腥，無所不用其極……”
他，終究還是決定將她推到對立面。
“夠了！”溟惜打斷他的話，痛心道：“我當初就不該讓你進入煉魂池，讓你有機會去到塵雲仙山認識她。”
她想哭，但是，魔本無心，更沒有淚。
“你錯了，你不該做的是為我織夢，不該讓我小時候的記憶重新回到我的腦海。”
溟惜微楞：“你說什麽？你不想記起我嗎？”
她不敢相信，自己的所作所為已經讓墨染塵恨透了自己。
“對，就在你二十歲生辰那時，那時候的我七歲……”他沒有再說下去。
那年，他親眼看見自己一個對自己很好的小女孩被溟惜吸幹，只剩下一具皮囊，魔尊說那是魔族的成年禮。
其實也算不得很好，只是那個名為小筱的女孩會偷偷給他送東西吃，也會在沒人的時候跟他說話。
可是，卻在他的註視下，小筱被溟惜吸幹，而他，卻無計可施。
這下溟惜徹底懂了，她二十歲的時候遇見了墨染塵，看他正被欺負，她就對魔尊撒嬌，要他做自己的專屬奴隸，魔尊欣然應允。
那時他正被人丟到萬蛇窟裏待了三天三夜，那裏的蛇雖然都拔了牙，但是卻依舊可怖。他出來時眼底分明寫滿了木然，但是見到溟惜時他是打從心裏的恐懼。
年幼的墨染塵他逃避，他拒絕，他以死相逼……都只因不願意和溟惜單獨相處，原來，都是因為這個。
“不，阿染你聽我說……”那個小筱根本就是魔尊派來監視墨染塵，控制他的一舉一動，不讓他健康地長大成人的工具。只是他不知道，還把她當成了魔宮裏唯一不欺負他的人……
死者已矣，墨染塵不會信了！想到這裏，溟惜竟不知該如何解釋。
墨染塵冷冷地看著她，好半晌才吐出一句話：“留下玄天丹，你走吧，我不想再見到你。”
他不知該如何面對溟惜，從他的記憶重回腦海時，他就開始猶豫了。
他何嘗不矛盾？
“阿染，我從未想過傷害你……”
“我知道，可是你卻會傷害我最珍視的人。”說著他將冰璃沫擁緊了幾分。
“阿染……”溟惜痛苦地搖著頭，沒有淚，卻無比淒涼，她道：“你們兩個是不可能的，你對她的根本就不是愛。她是仙，你是妖魔，你們倆個的關系，無論放在六界的哪裏，都不被允許！”
墨染塵加重了語氣： “我不需要六界允許，我只要她安全。”
“縱使如此，我也不會讓你拿玄天丹救她的！”
墨染塵的語氣更加冰冷，一字一句道：“你最好別挑戰我的忍耐極限，若不是因為你的所作所為讓我在小時候就遇見了她，我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麽事來。”
溟惜面色凝重：“不，阿染，你怎麽會在小時候就遇見了她？你根本就沒有出過魔宮！”
墨染塵微微上揚了嘴角，道：“你不需要知道！”
遇見她，是今生最美的意外。那是他們之間的小秘密，旁人無需知曉。
他的話狠狠地刺痛了溟惜，她縱身一躍，消失在茫茫天際中。
“溟惜！”墨染塵對著她的身影大喊：“你會後悔的！”
他並不想對溟惜做什麽，若說對於魔族，他唯一的溫暖便是來自溟惜。可是她的做作所為，著實傷了他……
懷裏的人兒安靜地睡著，墨染塵的神情黯了黯，抱著冰璃沫離去。
溟惜奪了玄天丹一路向西飛走，沿著血色越來越重的河流一路往上，水流中的殘肢斷臂越來越多，堆成一座座漂浮的小島。
仔細看去，水面上的屍體，除了人之外，竟然還有碩大的魚身！
“鮫人一族？”溟惜從半空中落了下去，停在岸邊看著水中的屍體。
水中堆積著大量的殘骸，有人的也有鮫人的，他們的身上幾乎沒有一塊好的肌膚，全都被利器劃傷，或是被啃得血肉模糊。
糜爛的屍體混雜著濕鹹的水流，無需陽光照射也足矣臭氣熏天。
水中屍體堆了又堆，水面上升了不少，原本屬於白蓮教的區域，現如今被水流淹沒了大半。一路上都沒有見到什麽人，想來，不是被殺了就是躲起來了。
溟惜釋放出強大的魔力，周圍那些小妖小怪忌憚她的力量，根本不敢靠近半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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溟惜的聲音幾近沙啞： “阿染，你不能這樣對我，你更不能那樣對冰璃沫……”
“滾開！”墨染塵大手一揮，惡狠狠地打斷溟惜。
他了解溟惜，若是他的態度不夠堅決，只會讓溟惜越陷越深。
他沒想到自己會在這種情況下恢覆記憶。
雖然只是冰山一角，而且大多是關於溟惜的回憶，也足夠讓他覺得冰冷刺骨。
“阿染！”溟惜沈聲道：“我不會讓你拿玄天丹救她的，你知道這藥有多難得，你要為你將來的戰鬥，也要為你的母親覆活做準備，你怎麽能輕易給了她！”
墨染塵楞了楞，為什麽要給冰璃沫？這是木戒中最後一枚玄天丹了，別人不知道可他自己卻清楚得很！可是，看著冰璃沫受傷，一顆心好似隨著她傷了，碎了，恨不得將最好的東西全部給她。
或許，這就是所謂的情不知所起，一往而深……
他警告道：“我不允許她受任何傷害，這是除了我的母親之外，我唯一要守護的一個女子。”
溟惜難以置信地看著他，不甘道：“那我呢？我在你眼裏又算什麽？”
你就不曾多看我一眼嗎？
她一直以為自己才是墨染塵心裏最最親近的那個人，可是事實告訴她並非如此。也難怪花溟會告訴她，說墨染塵已經不配為魔。因為他的一切已經被冰璃沫所改變。
她希望墨染塵變得強大，但是絕對不是因為別的女人。
她不信，不過短短數年，她的阿染怎麽就深深地愛上了另外一個女人。
墨染塵沈默許久，才緩緩道：“你是最疼愛我的人，也是在魔族裏不遺餘力保護我的人。但是你的本性源於蒼欲，你會和他一樣殘暴，血腥，無所不用其極……”
他，終究還是決定將她推到對立面。
“夠了！”溟惜打斷他的話，痛心道：“我當初就不該讓你進入煉魂池，讓你有機會去到塵雲仙山認識她。”
她想哭，但是，魔本無心，更沒有淚。
“你錯了，你不該做的是為我織夢，不該讓我小時候的記憶重新回到我的腦海。”
溟惜微楞：“你說什麽？你不想記起我嗎？”
她不敢相信，自己的所作所為已經讓墨染塵恨透了自己。
“對，就在你二十歲生辰那時，那時候的我七歲……”他沒有再說下去。
那年，他親眼看見自己一個對自己很好的小女孩被溟惜吸幹，只剩下一具皮囊，魔尊說那是魔族的成年禮。
其實也算不得很好，只是那個名為小筱的女孩會偷偷給他送東西吃，也會在沒人的時候跟他說話。
可是，卻在他的註視下，小筱被溟惜吸幹，而他，卻無計可施。
這下溟惜徹底懂了，她二十歲的時候遇見了墨染塵，看他正被欺負，她就對魔尊撒嬌，要他做自己的專屬奴隸，魔尊欣然應允。
那時他正被人丟到萬蛇窟裏待了三天三夜，那裏的蛇雖然都拔了牙，但是卻依舊可怖。他出來時眼底分明寫滿了木然，但是見到溟惜時他是打從心裏的恐懼。
年幼的墨染塵他逃避，他拒絕，他以死相逼……都只因不願意和溟惜單獨相處，原來，都是因為這個。
“不，阿染你聽我說……”那個小筱根本就是魔尊派來監視墨染塵，控制他的一舉一動，不讓他健康地長大成人的工具。只是他不知道，還把她當成了魔宮裏唯一不欺負他的人……
死者已矣，墨染塵不會信了！想到這裏，溟惜竟不知該如何解釋。
墨染塵冷冷地看著她，好半晌才吐出一句話：“留下玄天丹，你走吧，我不想再見到你。”
他不知該如何面對溟惜，從他的記憶重回腦海時，他就開始猶豫了。
他何嘗不矛盾？
“阿染，我從未想過傷害你……”
“我知道，可是你卻會傷害我最珍視的人。”說著他將冰璃沫擁緊了幾分。
“阿染……”溟惜痛苦地搖著頭，沒有淚，卻無比淒涼，她道：“你們兩個是不可能的，你對她的根本就不是愛。她是仙，你是妖魔，你們倆個的關系，無論放在六界的哪裏，都不被允許！”
墨染塵加重了語氣： “我不需要六界允許，我只要她安全。”
“縱使如此，我也不會讓你拿玄天丹救她的！”
墨染塵的語氣更加冰冷，一字一句道：“你最好別挑戰我的忍耐極限，若不是因為你的所作所為讓我在小時候就遇見了她，我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麽事來。”
溟惜面色凝重：“不，阿染，你怎麽會在小時候就遇見了她？你根本就沒有出過魔宮！”
墨染塵微微上揚了嘴角，道：“你不需要知道！”
遇見她，是今生最美的意外。那是他們之間的小秘密，旁人無需知曉。
他的話狠狠地刺痛了溟惜，她縱身一躍，消失在茫茫天際中。
“溟惜！”墨染塵對著她的身影大喊：“你會後悔的！”
他並不想對溟惜做什麽，若說對於魔族，他唯一的溫暖便是來自溟惜。可是她的做作所為，著實傷了他……
懷裏的人兒安靜地睡著，墨染塵的神情黯了黯，抱著冰璃沫離去。
溟惜奪了玄天丹一路向西飛走，沿著血色越來越重的河流一路往上，水流中的殘肢斷臂越來越多，堆成一座座漂浮的小島。
仔細看去，水面上的屍體，除了人之外，竟然還有碩大的魚身！
“鮫人一族？”溟惜從半空中落了下去，停在岸邊看著水中的屍體。
水中堆積著大量的殘骸，有人的也有鮫人的，他們的身上幾乎沒有一塊好的肌膚，全都被利器劃傷，或是被啃得血肉模糊。
糜爛的屍體混雜著濕鹹的水流，無需陽光照射也足矣臭氣熏天。
水中屍體堆了又堆，水面上升了不少，原本屬於白蓮教的區域，現如今被水流淹沒了大半。一路上都沒有見到什麽人，想來，不是被殺了就是躲起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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